聯合實習(二)期末報告
這部片的誕生,是在極為難產的情況下出現,很多東西很多狀況很多事情對我來說都很被迫,我也不想去抱怨,我也不想說爛帳般的一樣說明,我只想說:很多事情不是我沒有要求、不是我做不到,但它就是沒有被完成。
電影是需要群策群力的東西,學會不要抱怨地接受現實給我的狀況,盡力去發揮自己的能力,這是在這部片裡我得到的真理。只是我不知道究竟自己是過於自信地眼高手低?還是我強人所難?憑我們三年級的經驗,我認為很多問題我們都有能力解決、克服,不過卻常常得到辦不到的答案,雖然通常到最後我還是能勉力ㄍㄧㄥ出來,但這也造成我在導演工作上的分心;加上沒有副導後工作量加大,自己也能清楚意識到從第三天之後,從我嘴巴說出鼓勵演員的話越來越少。
這學期從開學開始,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少影響了自己的心態,這個心態也反映在影片中;半年過去了,很多事情我還是沒有搞懂,所以依然顯的惶惑不安。這部片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學習到關於技術面的任何再長進,反而開始像個哲學家思索一些沒有答案的問題。
像我會一直想到:能力和極限的問題。也許我不知所措就是因為沒有掌握到界限在哪裡,故變得不知分寸和進退,沒有分寸是一種自由,可以自由發揮,但也因為沒有分寸不知道自己的定位、進而傷害了別人;我在錄音方面並沒有盯的很確實,因為我退怯了,我不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好,不是說不知道如何和錄音師技術層面的溝通,而是我不知道和錄音溝通的技巧;就像我不會反駁:遲到不等人是不照顧住的遠的組員的表現。既然人家說身為導演要考慮自己的組員。
不堅持是沒有原則,過度堅持變成固執,這其中的拿捏我還不清楚怎麼掌握。
拍一部片,讓人反省自己的人生,在這個階段我還是很強調自己所秉持的原則。技術上的琢磨我20歲會和我30歲純熟,差別可能在於我將來的工作機會和賺取的金錢;但20歲思考人生的意義永遠不等同於30歲才開始學會會思考,大學除了學識修養、除了是一個小社會式的磨練,我寧可幫助自己更看得清、更瞭解自己。
很多人都喜歡趁期末報告的時候參上一筆,甚至連老師都希望我們能夠為同學做一個評比,但我覺得老師的立意被抹曲了。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能做出一個公平的決斷,所以我從來不想幫別人打分數;我不覺得自己已經達到可以去評斷別人的程度,所以我不會幫人打分數;我不知道分寸和界限在哪裡,我怎麼去幫別人打分數?
瞭解我們的工作情況,當作對我們學習用不用功的參考… … …我只覺得:唉!這也真難為老師們啦!
然後,我也確立決心關於自己未來作品的走向,不再搖擺不定,坦然面對和接受真實的自我。我不想去追求微言大義或者什麼揭發社會的陰暗面才是偉大的藝術…諸如此類的論調,反正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很多、會說這種話的人也很多,不差我這一個。我還是希望能夠幻想(好吧!就是儒家說的靡靡之音)、追求伊比鳩魯學派的精神,我希望這些幻想可以讓人(當然不會是全部)有一點溫暖,就像我曾經在影評學者大加抨擊的好萊塢商業電影中,所感受過的溫暖。
這種啟發就像是:再怎麼泯滅良知的人渣也有他珍貴的一面。
總以為保持清醒地做事是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如果不清醒就等到自己清醒了再行動,不過現實卻不會這麼盡如人意,因為時間從來沒有停下來過;而我們往往卻天真地認為,時間會和我們一起停止,所以我們可以「重新整理再出發」,這根本是繼「你無法完成你的天命」之後另一個更大的謊言。我們在做評估的時候常常忘了把時間列入考量的因素… …電影是什麼?是所有夢想的集合體啊!決不是只因為興趣,我該怎麼和時間拔河呢?
增長了年紀,往往別人怎麼說、別人怎麼想就變的很重要,自我反而是累贅。越來越厭煩聽到「藝術」這個字眼,雖然說東西要經過解讀之後才會產生意義,但有時就會鬧小孩子情緒吧---「為什麼每件事情都一定要有意義?」,我笑不能就只是因為我笑了、我想笑嗎?這種想法和我自己做的事情常常自相矛盾,不過既然有光就會有影子,光和影是共生共存的,我們為什麼要要求每一個人都踏上一樣的足跡?都要變成聖人、都要追求伊甸?
動態影像越來越成為創作的主流,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股腦間地大家都喜歡要拍片了,沒學過的就拍數位,原先拍數位的拼死也要拍過一次底片,拍底片的又想轉去拍數位…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真的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說吳念真抱怨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沒有創造力可言,認為我們不再從生活中拍電影,而是從電影中拍電影。不過這個年頭就像楚門的世界那個導演的台詞:「我創造的世界比真實還要真實。」這就是後現代嗎?可能吧…
因為過於年幼,令人想要哭泣的純真,連幸福…也沾染上了。
- Nov 18 Thu 2004 02:49
拍完 Day goes by 後的心得報告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