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驚小怪地報導,一個疑似過動的小孩被老師罰坐在走上課,老師與校方解釋之前有與家長溝通取的同意,不過料想應該是在記者逼問下,承認這樣的作法有剝奪孩子受教權權利的嫌疑。,大家後來管他叫老譚
這有什麼好報的?採訪的記者當年出身的年代比這還要猛好幾倍吧!
國中是個瘋人院,是我這幾年來回頭看過去的總結
神經病,神經有問題,每個人每天在這所千人的瘋人院中耗上一天超過八小時的時間,仰賴一群叫做老師的人的鼻息,最後還要跟著倒數計時聯考的時間
來篇流水帳的國中大記事吧
開學第一天,道格颱風來襲,那節是童軍課,童軍老師是個穿馬褂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那是第四節課,老師宣布今天只上半天,下午請大家回家
國中我是騎腳踏上學的,跟同學冒著狂風大雨騎著車,想起自己沒有帶家裡鑰匙,於是渾身濕漉漉地到同學家避難,這就是國中第一天。
尤同學,他的名字念起來跟我很像,所以班上的男生有陣子喜歡故意叫他的名字來叫我;尤同學也有光榮的紀錄,開學一個星期就被高年級學長看不順眼而被揍,這也算是開學風雲之一
班導是個在香港出生的台灣人,個大粗獷,大家後來管他叫老譚
中興的制服女生裙子配件中有發一條白白的皮帶,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確定要不要繫皮帶,老譚在無預警情況下,抽查全班沒有繫皮帶的人各打X下藤條,本人就是那沒有皮帶的人之一(真是的~以不教之民而戰謂之賊啊!)
更猛的還有,老譚將教室中前人遺留下來的童軍椅與一些爛掃把,直接往窗外扔出去,造成班上同學仿效,遭到樓下班及抗議,好像有主任級的人物來關心?另外,老譚也自作主張地讓我們全班在規定的升旗典禮時段,繼續留在班上早自習,連續有兩三天吧?這也招來主任的關心,後來我們班最後還是每天下去升旗了,此為開學風雲之二
十班,我就讀的十班,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我們有很多問題的前兆
我們的第一任班代老林同學,只是因為他是手球隊隊長。老譚班上前任班長也是手球隊隊長,故,老林成為第一任班代,幾乎沒有一天不挨罵、挨揍,而本班其他的幹部產生模式,依老譚規定則是由班代自行指定
同時老譚也是當年合作社經理,所以我有了去合作社賣便當的機會(類似合作社工讀生,但無酬的,不過賣便當,便當公司一個月會給五百),我賣的便當公司叫龍祥,其他競爭對手還有裕民田、新維珊、安佳,還有一個忘了
之前裕民田佔有學校便當最大的市場,新維珊的老闆娘(由老林同學負責販賣)以妖豔的中年婦人著稱,便當被同學吃過幾次問題,像是什麼有蟲啦!或有消毒水味道等,她有一陣子常出現在學校,聽說也有纏著老林同學問:「為什麼我們家的便當都賣不好?」
安佳則是一家沒什麼特色的公司,市佔率也不高
龍祥原本的地位大概是二三名,有一天半場報告時只賣出了四十二個便當,老闆問我:「怎麼會賣這麼少呢?」
我:「因為你便當賣的菜看起來又不好吃我也沒有辦法」
老闆:「...那你們同學都喜歡吃什麼菜?」
我:「我之後開菜單給你參考」
合作社老闆娘看我用電話和對方老闆談那久,不禁碎碎念:「講那麼多幹嘛?」
後來我幫龍祥的最高紀錄,一天賣到超過一千個便當,要不也都是七八百上下,老闆超樂地自動替我加薪,還送我過幾份小禮物,這大概是國中時唯一值得驕傲的經驗吧!
半年後,寒假回來有人就轉學了,曾性女同學,個頭高瘦,內向害羞不常跟人說話,連我跟她說話他都一樣頭低低沒什麼自信,常被男生取笑欺負,大概是這樣所以她轉學了
轉學生某女(已經完全忘了名字,反正她又轉走了)第一次到班上來時,說她從前在她的國中看到中興的段考題目都跟同學笑:「怎麼這麼簡單?」,大家不禁吃了一驚,以為來了強手
結果?怎麼這麼簡單同學...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威脅過
某班爆發老師打學生事件上了新聞,但我卻從來沒有在學校看到記者或採訪車,該班老師之後似乎轉校了,這件事我不那麼清楚
常常缺課的地理女老師,有人傳說她移民了(真相如何是個謎),總之本班的地理課不是沒有上,要不就是一直有不同的老師來代課,搞的大家地理完全沒概念;很久後出現一位翹蓮花指拿著麥克風規定大家要買很多種顏色筆的許老師,人脾氣超好,對付本班吵鬧的方法是要大家閉眼睛深呼吸,自己也愛攝影,拿過他拍的木棉花照片在我們面前晃過幾眼,是值得記上一筆的好老師
國文兼歷史老師則是年輕二十五歲畢業沒多久的漂亮寶貝麥老師,麥媽媽在合作社做事,他們家的早餐店開在學校旁邊。麥老師說話以快速著名,像是連珠砲似低;她在我本班任教期間結了婚,二上時有孕,所以她得放棄掉手上的一個班級,本班就是被拋棄的那班
不過麥老師還是在大家心目中享有很高的人氣指標
後來接任的歷史老師是個聲音聽起來沒有活力,像是擠在喉嚨又有點哭腔,最喜歡穿上一雙黃色休閒鞋的老師(其實她教的不算差)
國文老師則換成一個矮矮快五十歲剛從別的學校調來,臉上掛著一副佔據臉部一半的大紅框眼鏡的莉莉老師,突然之間從可愛的麥老師老師變成了老太婆,想也明白是不會受到太多愛戴的,教學風格上也不是都讓大部分的同學喜歡
英文老師溫老師,說話溫溫吞吞,同時也是三班的導師,三班在當時算是菁英班級,本班算是聲名狼籍,他常被我們班氣得七竅生煙,索性不再帶我們班;暑假代課的柯老師應該是最好的一位英文老師,但她人以訓導處的業務為主,我們班的英文老師由另外一位矮矮短髮,說話聲音尖細的女老師任教,被我們氣到罷課
還得班上所有的幹部輪流一起出動到老師面前賠罪(不幸地,本人也是屬於要前去賠罪的一員,但大家當時基本上都蠻口是心非的)
數學老師劉老師沒什麼好說,他帶的九班跟我們班是難兄難弟,做事高深莫測不疾不徐,三下那年他說他要戒煙(不知成功沒?),反正數學課我一向有聽沒懂
剛開學大家領的新書包新廠商品質不良,一兩個月後漸漸地大家反應書包縫線鬆脫,會開大洞,於是廠商進行回收;本人因為書包的缺口讓我遺失了整副鉛筆盒,又只好花了好幾百塊把文具重新補齊
老譚有一天可能是想要實驗「史丹佛理論」?我忘了是哪所外國大學,仿效那個實驗,把班上十幾個人留下在教室看書自習不用去做公差,同時語重心長地跟我們說:「你們是我看好以後可以上國立大學的人,好好唸書吧!」
結果命中率在四成左右吧?看來大家基本上都不把這話當一回事,也沒有收到鼓舞(我念台藝完全只是台灣僅此一所,跟他公私立無關啊!)
二年級時,校方忽然突發奇想,每週各項秩序等評比最差的班級將會被列為「自強班」,會被處罰;本班當過幾次自強班,不過被罰跑操場和青蛙跳的那幾個星期,本人因為中耳暈眩症住院當中,沒有親身參與過
到是有一次午休時,吵鬧的我們班被當時年輕的訓導主任一腳踹門(真的是踹的!)而入,要沒有睡的同學全部去走廊罰站,本人倒楣地只是那一瞬間剛好醒來咬一口蘋果,也被叫出去罰站
吳同學在上工藝課時因對工藝女老師出言不遜(好像是不經意間說了一句國罵,僅是隨口當感嘆詞說說),惱怒的女老師找來了訓導主任(此時的訓導與踹門的訓導是不同人),訓導當場賞了吳同學耳光,並把他拉到地上踹(←這在現在會被告吧?)
那年暑假的暑期輔導,我們班下課後會在前庭的一個小花園(隔壁幾間就是園藝班)打躲避球,那是我覺的國中時最美好的時光,三個星期,每次十分鐘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應該有不少人看我不順眼,但沒有人有膽在我面前明著講,所以有詭異的和平?因此我也不曉的當年那些人在不爽什麼勁兒,加上我又有幾個星期以生病為藉口遲到早退迴避複習考,這樣可能讓人對我更不爽
學校說要加蓋新校舍並有露天游泳池,二零零五年,那棟樓還是只有兩層沒有磁磚,也沒有游泳池,在全校最偏遠的操場另一端使用
三年級我們班被安排在訓導處正上方,就近看管
學校忽然成立了史無前例的電腦班、體育班,提早為同學做職業科學校的準備,四班被拆班,有三位同學到了我們班;四班本身是比本班更分崩離析的問題班級,最後難逃拆班的命運
校外便當事件---香港寶寶
香港寶寶的老闆是香港人跟老譚是舊識,在老譚卸任合作社經理但香港寶寶在我們學校仍沒有通路販賣時,本班就變成最大的法外訂戶
當時校方嚴格禁止學生吃外食,理由是萬一吃到有問題的食物造成食物中毒,學校沒有辦法保護你(爛理由。其實感覺比較像是背後有官商勾結的TONE)本班依然故我在老譚撐腰下照訂香港寶寶不誤,一天古姓訓導主任衝進來,登記所有吃校外便當的同學學號(哈哈!本人也是),揚言要記一小過,不過我到畢業為止,只有功無過
後來香港寶寶合法化了,不過在合作社賣的不是便當,是簡餐油飯類的東西
我幹了一件出動全班的大小事,沒有人真正清楚我到底想幹嗎,事後敢問的可能也不是太清楚我要幹嘛;隔天我說我生平第一次經痛不想上學,但還是被我媽帶去學校上課,之後什麼事都沒有
我在7-11見到湯某人捍衛戰士的超大立體廣告牌,賣湯某人協和影視版權九六年前湯某人主演的電影,配合MI,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捍衛戰士中那位飛官叫做湯湯湯湯湯,緣分的開始;之後跟每位同學要他家訂的報紙,只要有湯某人都請給我
班上三名同學,捲入了KTV打軍官事件,進入感化院
校門口,有人被公然尋仇,行兇者打破其頭後揚長而去
有學生晚上回家被車撞,校方認為學生書包尚沒有反光標誌太危險,強迫所有同學都要繡上反光條,我的「新書包」本來就有三條黃色的反光條,一天,導護導師進來班上檢查,
他說;「你的反光條顏色不一樣!(官方版是青綠色)」著手便要登記我
老譚:「她那是舊款的書包」
靠盃,老子已經有反光條你還管我顏色?!黃色就不是反光條喔
夜晚晚自習留到九點
老譚的女兒在十八班,長的頗有乃父之風,一次同我們班一起自習時被他爸抓到在偷看別的東西,當場被呼了一巴掌
編了沒有人要編的畢業紀念冊,非常草率地了事(為什麼我會去編?忘了理由?因為是學藝嗎?)
大家開始在傳寫畢業紀念本,我的本子中出現「對不起我以前誤會妳了,妳為什不早點跟我解釋呢?」
(我跟本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沒有特別解釋過什麼,不知道誤會是啥解釋啥啊?可是你自己竟然會自己發現是誤會?總之一切很神奇)
還有「剛轉來班上的時候聽過很多你的傳言,可是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大概是人言可畏的證明吧?)
總之我覺我的本子裡有一半像是懺悔錄
萬物莫名其妙來,也莫名其妙去,我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啊~~
婉玲同學,我第一位認識的同學,一起騎車上下學,可這樣的「友情」完全沒有生根;珊同學,快畢業前我們有段時間走的很近,現在幾乎形同陌路;珍同學我們聯繫最久,不過她重考後就再也沒有下落;千同學,以前我對他很惡劣過,現在他也要去當名留青史的老師;佩同學,我們一起養過巴拿馬小孩,照相館老闆至今無法清楚區別我們兩人;汝同學跟佩同學算最要好,現在也差不多快雲淡風清?盧同學,被其他男同學激過,導致我們有過一小段尷尬期,願老天保佑我們能繼續友誼長存;孟同學有次用橡皮筋射我,剛好被我用大拇指接住;一家都是天才的鍾同學沒再有交集
以上流水帳代表什麼?
什麼指標性意義也沒有,全是在時間中的灰燼吧~
(同學們!歡迎遺補啊)
- May 25 Wed 2005 20:28
國中瘋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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