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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do跟我又去健行,爬一座小山,『萬紫千紅』終於向我展現了它真正的意義
滿山的杜鵑還有(大概是)百合科屬的花朵朵爭妍
各種深深淺淺不一顏色的嬌花兒一叢一叢,陽明山恐怕也沒這樣啊~
我說:「我第一次同時看到這麼多顏色的花」
Udo:「我也是...」
我們在長椅上稍事歇息,這些花應該都是人種的,是誰呢?

杜鵑花後我們到了Dresden邊緣的一座也很有名的奧古斯都大帝的行宮,裡面有兩棟建築的外牆畫滿了〝中國〞,或說東方人物,以及一棵樹齡約兩百多年從日本引進的山茶樹
山茶花可以活兩百年,並且活在溫帶可能真的是一種奇蹟?所以德國人特別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溫室籠,冬天時就將山茶照在透明的溫室籠內
那棵樹大小不過約一棵中型榕樹唄!
我:「蛤?兩百年?」
這不是驚嘆,而是覺得有點〝小題大作〞的感嘆
整座行宮屋頂都有尖尖的的小塔,看起來只是裝飾性不具任何實際功能,〝蓋這裡的那位皇帝品味還真奇怪〞我一直在心裡碎碎念
比起雄偉與壯觀度,不如之前在奧地利參觀奧匈帝國的宮殿壯觀與〝美觀〞
唉~Dresden
景色上,前一天我才一個人搭著公車晃到了Lockwitz,Lockwitz還比較討好我呢!那兒的感覺很「國外」,很偏僻,很乾淨、很美麗
柏林又能有什麼東西呢?我很懷疑
那座城市一定離我心目中的夢想差了十萬八千里

春天的第一聲雷在二十一號星期六的下午落下,乍聽時我還不確信:「這是雷聲嗎?」走出戶外後發現一地濕漉
春雷,出現在五月似乎晚了,但Silke說一般六七八月時才會有雷
時亂了序,花依舊一種一種接力開

看著冬時的相片兒,雪的記憶很快就消了
再約一個半月,我的初級課程便結束了,而後時節又會慢慢入秋轉冬
我們的中文深深蘊含著中國古老的文明與體驗,頓時覺得以往唸書都是「不求甚解」,在大陸中我重新品嚐中文
同時料想近代中文白話文中很多的詞彙與譯名,都應是中國留德或留法的學生所翻譯的名詞被我們沿用至今,這是現在只學英文的台灣人不會發覺的「秘密」
諸如:不列顛或不列塔尼,耶穌,約伯等等
頓時間我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跟民國初年的歷史更接近了
遠渡重洋,頭後還有條小髮辮,攏袖恭手,一口京片子洋文,和金髮碧眼的洋人站一塊兒,挑燈夜讀,吃不慣生菜沙拉
台灣真的要切斷跟中華歷史的連結嗎?
先把耶穌改成 基斯 吧!去中國化嗎?叫甜瓜別叫哈密瓜了吧
中文,東方,如此之美,如此巧妙
故鄉只存在遙遠模糊的記憶中,近著看會失去焦聚,遠觀才令人懷念
中國,也只存在於遠古的斷簡殘篇,隨著詩歌一代一代傳頌
我們只有偶而才能從時間的洪流中見到一小塊碎片

像是星星,我們見到的是幾千百光年前的亮光遺跡
想要找尋時,星星可能早已歸為塵土了

地球轉著,就會有四季;地球傾斜著,就會有日射角高低
四大金釵的開頭「元迎探惜」,就是曹雪芹在說「原應嘆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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