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濺出鮮紅的汁液,我想著如何收集石榴果汁
又大又光滑的柿子,先脆的口感,讓我體會到日本人為什麼說秋天是柿子的季節
薄薄的一層白雪,積了又化,四點半但卻如黑夜的大街走著,我以為我自己沒有在雪地中走過路,後又赫然想起,我曾在德勒斯敦的海德森林和德國人散了五個小時的步。
金飾店的玻璃窗,讓我像是走在台北街頭;廉價的土耳其商店,就像是逛夜市地攤會擺出的價錢;驚覺自己一直窩在一個單調乏味的小天地中,對廣大迷亂的都市迷宮視而不見,精彩前衛的時尚流行設計近在咫尺,我卻也不去書店翻閱
單純的生活脫離了世界的脈搏,將入二十四歲的青春,卻缺乏十八歲時的早熟
我雖然再沈思,我雖然再思索,但遭遇的刺激仍然不夠;我始終認為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多方嘗試,就算摔的東倒西歪頭破血流都是應該;如果過於謹慎保守就像幽谷中那朵思索自己到底要開出什麼顏色的小花,成為一朵灰萎的花苞
【注,出自:鹿橋 人子—幽谷 】
開台過了一年,只覺得文字上越來越缺乏風格與吸引力
而語意上也受到外在條件影響越來越退化,會為了找出一個正確的形容詞,想了十分鐘仍記不起中文該怎麼用
觀察別人的文章再回來看自己
我的筆調常讓我自己覺得如同我的人格,囉唆一串既不願意把事情講明,卻又講的太明;儘管說自己思考理性,但大多數時間流露的還是女人般要斷不斷的非理性與婦人之仁
關台是很多人都應該想過的事,我也想過,但沒有深思
BLOG上的文章,從前是寄給OE中的朋友,作為私語性的體裁;我的論述始終不如他人的精闢,我的行文也始終不如他人的曼妙華麗,所謂的見解不過也只是傳播學理論,作為一個敢發言的人而已
繼續寫下去的必要性是什麼?
有三個月我誠實地記載夢境,可是似乎記載下來的夢都不足為奇,反倒是忘記的夢才像有更多隱情;於是我停止了寫夢
有半年到一年我寫過日記,然而日記的塗鴉性與口語性,簡直就像人閱讀一篇沒有文學價值的作品,壓根兒找不出多少反恭自省的遺珠;於是我也停止寫了日記
往往,會有一段時間,我跟那些號稱「關心我的人」或者「我關心的人」有密切熱絡的互動,可是幾個月後,我們又會長達好幾年的毫不聯絡;他們對我的關心,或我對他們的掛心,就像冬天都市裡的雪,下了又化,積了又融
遇到困難的時候應該想著怎麼克服,而不該認為他太難了趕快放棄
無奈的是,卻一再出現此種逃避;我也忍不住要問自己:那你究竟願意為了什麼而犧牲?總不能什麼事都通通放棄
可能自己真的養成了沒有毅力的惰性,不過就像我也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常說出國要有勇氣,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只要有錢你就可以」
不過那應該是因為我很幸福,出國沒有處在一個富於競爭力的環境
來到德國後的第一個月,我寫下一篇文章「關於自閉、隔絕與疏離」
不善與人互動相處的現象到今日越來越明顯,其實是自己也樂的縮在小蝸牛殼裡,有人的地方就有煩惱,有人的地方就有問題,是我依然確信的價值核心
不知道這是不是又向藝術家的領域邁進一層,「反社會,不愛社交」
「你總有一天要走出自己的象牙塔去和眾人交際接觸,想要成事,就得靠人才行」我跟自己說
這是不是像不想談戀愛的人,因為怕自己再度被人傷害
又或者不想談戀愛,只是因為他瞭解戀愛的本質不過就是一場兩個小時的電影
我們在意他人對我們的評價,因為我們活在人群裡、活在人與人的互動裡,再怎麼堅持自己,妳也得回頭看看別人怎麼看自己
故,我選擇脫離人群,放逐去,活在不聞道、不知聖的天地
縱然還沒有感到厭倦,只是漸漸地變成一灘死水
還是這是取捨間必須付出的代價?
可可就是我的咖啡因,一杯接著一杯而飲
二十三歲半後一個月
來到小說中人物的年齡
為什麼他們不像我?為什麼十幾歲的人看二十歲的人,看的比我還要透徹?
成人果然是膚淺的動物
我膚淺、愚蠢並鈍化的心啊
想要有智慧就要解決難題
- Nov 26 Sat 2005 23:00
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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