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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牆頭草,但有時就覺得自己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牆頭草
兩邊倒,猶疑搖擺不定很容易就被煽動,特別在面對自己最重視的東西
最簡單的理解方式就是戀愛的心情,忽悲忽喜
為何又悲又喜?不就是因為重視嗎?
也許也可以說成一種投機取巧的心理因素,嘗試得到最好的效果,以最快的方式

我知道身為一個電影人老是在想「如何去討好觀眾」這件事情
簡直就卑下的和「以得獎為目的」去拍出一部片、演一齣戲這種事一樣
是很不可取的心態,完全違背了梁任公所說的:「做事要無所為而為。」的道理
也許是因為這學期和老美NORMAN老師接觸的比較多
他當然對好萊塢把觀眾當白癡的手法瞭解很透徹,所以老是在鼓吹藝術電影
或者藝術與苦難間的真實與偉大崇高
要藉由電影作為一項藝術媒介,和那些不朽的文學、繪畫...去反映出一個時代的精神、縮影
去發掘真相、去揭發美好糖衣外表掩飾下赤裸裸的醜惡
我不反對我也贊同「當如斯是」,看看那些諾貝爾的文學家,從神曲、唐吉軻德
到孤雛淚、憤怒的葡萄、西線無戰事、美麗新世界、黑奴籲天錄、齊瓦哥醫生... ... ... ...
在書店排排擺的事界文學經典,或者小時候會有的簡略版精選文學名著
以上的名字大家應該都很熟悉,那些故事看完了應該都很難開心
就連美學上對悲劇的尊崇的高於喜劇,莎士比亞的悲劇也遠比喜劇來的有名
莫里哀這個法國巨將因為喜劇有名,但人們談論的還是他個人的悲劇
認真地去看世界、認真的去探討世界,似乎往往都會走到灰敗的一面
也許是因為人有「隱惡揚善」的本能,那些人就都比較衝看不慣虛偽所以勇敢地戳破
所以讓我們這些沒有勇氣的膽小鬼驚豔,懾服於他們能言人所不敢言、見人所不願見的問題
我佩服他們,也很想和他們一樣有大無畏的勇氣
但漸漸地我又覺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公不義的世界,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社會存有有很多不合理
也明明所有人都對著知道根本不合理的事情卻默默承受,然後漸漸地被制約變成合理的環節
我們這些「自詡」為藝術人的「藝術家」偏偏要去挑起別人的痛處,這樣難道就很偉大?

受過傷的人應該知道,在傷口上灑鹽是殘忍的
殘忍是個貶抑字,不包含任何稱讚或者褒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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