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來了一隻吉娃娃(我知道你一定又會說:怎麼又養東西了啊?)
是我阿姨寄養在這的,三個月,很小,帶回桃園牠定會被咪咪欺侮致死
大概連咪的四分之一都不到,頭很大,眼睛有點凸凸的,感覺就很笨
春假好好肥家了一星期
垂垂老矣的珍珍因為跳蚤季又到了被禁足在家,大部分的時間都給關在四樓
那天晚上牠一直敲門要下來,我發現我沒法兒拒絕牠的任何請求
看著牠褐色清澈的美麗眼睛,就想起牠兒子失蹤後的臨別眼神
很怕失去牠,但卻又不知該如何和牠相處,每次見牠心中都會隱隱作痛:這是不是最後一次見到牠?
想起猶在人世的爺,對爺我也是一樣,不知該怎麼和他說話
我也算給爺帶大的,爺教我射箭、捉魚、打撲克... ...
那天回到眷區,低矮老舊的房子中總有特別而熟悉的味道,陪爺去關瓦斯而到很久沒去的廚房
圍爐吃飯的歲月已經是10年前的事了吧!我還記得紅燒獅子頭、粉蒸肉、餛飩...及一些〝家鄉菜〞
住爺家...和爺一起睡;還有誤吞銅幣,連夜被送到城裡醫院... ...
好多好多,但現在的我卻...18歲那年爺和我說家裡的秘密,他認為我已經長大了吧
很想好好地再和爺說說話,但總覺口中說出的話都是那麼地敷衍、客套
手足無措了
還有還有...那個已經去世的阿媽,同樣地有一半在更小的時候是她帶我的
我知道我住過南投,在阿姨的餐廳看過年輕的馬英九、林洋港等...
也住過新竹,拜三舅之賜,還住在清大的研究生宿舍,那裡,很美,在印象裡
在阿媽去世前一年吧!阿媽住在我家一陣子,年事已高、行動不便
媽叫我幫阿媽洗澡,我大概只記得阿媽的這句話了吧...
她雙手合十用著河洛話說:「多謝...多謝,妳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媳婦... ...」
聽著這話感覺分外陌生,我並不是外人,雖然我們不同姓,但那又如何?
妳還是我阿媽,我是妳孫女不是嗎?當時很想哭,但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孝道...盡孝
小雲同學去世也有3年多了吧,她最後的遺容到現在我仍記得,就像我記得阿媽一樣清楚
沒有再和他們家聯絡,不知現在如何??
還有明班那位我不認識但是自殺的同學,傷痛隨著時間被撫平
這些年來我有沒有好好在活呢?
說好要代替他們觀看明日的天空的,要好好地幫他們看啊!
- Apr 07 Sun 2002 17:43
清明懷殤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